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也是一样。这边的公厕比大熊猫还少,所以一旦出恭,要么小花40-80欧分,酒吧、咖啡厅、餐厅里解决,要么只能出门右转,与民同乐。大家自觉划定区域,草那边属于姑娘们,草这边小伙子们自觉排成一队,完事后撩汉把妹,一番和谐,上下其手,同时假装不知道对面尿完了不洗手。 市中心商业区也一样,虽然大商场自带公厕,但无一例外门口站一位收费的大妈。和祖国人畜无害、跳跳广场舞的大妈不同,她们执法无情,再急也得交钱排队,而且有数不清的零钱,哪怕某位厕友掏出100欧的大钞也能在3秒钟找清。最神奇的就是附近公厕肯定是坏的,让人浮想联翩,真正的赢家恐是大妈。晚上6点,傲娇的大妈们随着商场一起下班。这且不说,最可恨的是路边公厕的大妈最晚最晚7点下班。于是乎,这变成花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,笔者曾眼睁睁看着大妈锁门而不得尿,捏着40欧分,抱着几乎炸裂的膀胱投向路边的快餐店。 德国也差不多。含蓄的柏林人白天永远是一身黑、灰、深蓝色的冲锋衣,配黑色防水鞋,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一个码农的国度。最吓人的是一群朋友出来玩,不论男女,身高傲人,颜色搭配合理,再加上不苟言笑、带着墨镜的一张脸,形成了“远看黑客帝国,近看纵横四海”的出众效果。 这群人白天不闯红灯,办事精确到秒,晚上却是一杯白啤下肚,马上打回原形,对着市中心的施普雷河比赛尿远,杀得难解难分。一遇到庆祝活动,从勃兰登堡门到议会大厦尽是野尿的队伍。哪怕有公厕,各位男性公民也不会去排队,而把宝贵的机会留给女同胞,自己就去浇灌草坪树丛。游客如果深感不适,只能去找公厕,或者去咖啡馆或者快餐店买点东西,店员会给你一个钢镚,和小时候打游戏机用的游戏币差不多。把这个交给公厕大妈才会放行,否则不论男女老幼,一律一口价50分。 荷兰人一样奔放。阿姆斯特丹市中心的运河区域是世界文化遗产,同时也是大麻圣地和红灯区。夜幕降临,荷兰人嘴里吧啦着大麻烟,右手一杯喜力,一样在尿街。无论在哪里,政府不建公厕,私厕收费高昂,一言不合就6点下班。当地人民也是无可奈何,一边痛骂随地大小便,一边呼朋引伴前来野尿,人格分裂得不亦乐乎。管你是不是世界文化遗产,喝多了,抽嗨了,两横一竖就是干,啊不对,就是尿。 边上的橱窗女郎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,不但熟练掌握“你好”“有发票”等专业的中文揽客术语,更是对不远处洪水滔天的野尿游客习以为常。游客们总不能进橱窗里借厕吧?想认真上厕所的话,边上的麦当劳和其他快餐是不二选择。和祖国默默为广大人民群众提供便利的“麦肯基”不同,这边的厕所无一例外有大妈收费,以至于让人不禁怀疑:究竟是谁从哪抓了这么多大妈来管理厕所?全欧洲的厕所都让大妈承包了? 最开始,笔者对野尿的行为嗤之以鼻,后来发现,这真是被逼出来的。好容易遇到不收费的公厕,大队一排,没一刻钟休想进去。忍一忍排个队也就罢了,有些移动公厕更是犀利,半墙之隔,没错,半人高的墙,你眼睁睁地看着——也是不得不看着——对面姑娘也在尿。大家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但绝不敢东张西望。有些朋友喝多了却比较讲究,礼貌地说一句“笨猪”(Bonjour),更多时候则是眼睛紧盯双手,毕竟没有洗手池,尿到了只能往裤子上抹。 如果想优雅地“嘘嘘”,对不起,没有公厕,只有私厕,价格感人。笔者不幸在圣诞节走过一次香榭丽舍大街,那时年轻不禁事,不懂得浪漫之都和欧洲大国的厕所门道,出门前一如既往地大口喝水,后来只能刚毅地憋着小腹中的洪荒之力。实在不行了,为防止次日国内媒体上出现诸如“中国人在欧洲街头随地大小便”之类的新闻,一番暴走终于找到一家厕所。当时憋得生无可恋,根本就不会在乎是这家厕所的套餐能不能做个SPA,能高山流水多少欧也得去。 根本不用挣扎,此时腰子疼和心疼之间只会选择后者。嗯,2欧一次,商家很是体贴,还提供会员优惠价,5欧5次。在气沉丹田、水流瞬间爆炸之际,笔者突然想起来最贵的依云也不到2欧。 回想起之前国内外媒体对随地大小便口诛笔伐,笔者也曾对此气愤不已。后来发现人家西方哪个国家不是尿街,为啥没上新闻?是当地人见怪不怪了,还是我们太敏感,动不动就扯出民族主义的大旗? 身在国外,人家的基础设施建设好或坏咱管不着,尿街于情于理都是不对的,抓到了就是重罚,这个前提要搞明白。道德乃用于律己,然非律他。回头再想想咱们国家的公共卫生事业,在北上广最起码可以不用野尿,也不用在地铁里呼吸到这种“浪漫的气息”,从来不会担心上厕所的问题,这一点就比很多国家强百倍,也是中国人的一种“小确幸”。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,但从来以发达国家的标准要求自己,这就是积极向上的大国风范。判断一个社会的发达程度,不也是从这些细节中看出来的吗?
请支持独立网站,转发请注明本文链接:http://www.guancha.cn/QinShuai/2016_05_21_361134_2.shtml
|